说完,尔曼直接转过身去,踩着高跟鞋准备离开长廊。
但是这个时候她听到身后的男人忽然间开口:“你的日记,我都看过了。”
这句话一出口,尔曼的后背都紧绷了起来,她脑中一瞬间的空白让她的指甲都嵌入了掌心当中,有些害怕。
靳北城没有走上前去,只是站在原地兀自开口:“从你十几岁到二十几岁嫁给我,你写下的每一句话我都看了无数遍。我不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更加不知道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事情。当初我在纽约的时候,是你通过你奶奶和陆伯一直在资助我,我却一直都以为是苏颜。我也不知道你的腿是小儿麻痹症,这些你当时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靳北城的话语干冽平稳,字字都敲击到了尔曼心脏的最深处,让她的神经全部都紧绷了起来。
尔曼的指甲越嵌越深,她背对着靳北城兀自苦笑,他只知道她的腿是因为小儿麻痹症才会有缺陷,却不知道她当初是为了他才得了小儿麻痹症。
这件事情她没有写进日记本里面,靳北城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倒是庆幸自己没写进去。
她微微侧过脸开口:“告诉你,然后博得你的同情吗?靳先生,是你说的,我的演技很差,就算是真的可怜表现出来在你的眼里可能也这只是装可怜。”
靳北城的眸色沉了一下,接而听到尔曼继续开口:“还有,偷偷地看别人的日记不是一个学法律的人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话落,她挺直了一下腰,直接离开了走廊。
靳北城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在原地僵持了几秒钟之后,附身从地上捡起了尔曼扔在地上的那张照片的碎片。
照片呗撕成了两半,靳北城拾起,放入了西裤口袋中,阔步离开了走廊。
*
“吃饱了吗?”霍以言刚刚跟那两个客户谈完,似乎是成功过了,看上去心情不错。
他不知道刚才尔曼在酒店门口和洗手间走廊上面发生的小插曲,兀自问她。
尔曼强撑着笑颜颔首:“恩,这里的东西挺好吃的。”
“应该把帆帆带过来,帆帆还没来过纽约。”霍以言轻笑,习惯性地垂首用自己的额头抵了一下尔曼的额头。
这个动作尔曼已经习惯了,因为这几年霍以言经常做这样的举动,她没有躲开只是笑了一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霍以言对帆帆真的很好,经常会陪他玩玩具聊天,什么时候看到小孩子的东西或者吃的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帆帆。
此时,黎远锋忽然走向了霍以言:“以言?你来了怎么不跟我提前打声招呼啊?”
尔曼抬头看向了黎远锋,同时也看到了黎远锋身后的靳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