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的酒会,是黎远锋举办的。
“怎么回事?”黎远锋的脸色极差,看着保安开口。
保安简单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之后,黎远锋便上前跟靳北城道歉:“靳先生不好意思,酒店的保安也是为了客人安全着想,希望您不要在意。”
尔曼皱眉,这几年她对靳北城没有任何的关注,所以并不知道他的商界混迹地如何,现在也只是听说了靳氏要上市,其余的一概不知。但是现在看来,黎远锋竟然要给靳北城几分面子,看来,他干得不错。
“我不管保安是为了什么,我只看重合同。黎先生,我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靳北城声音冷漠如斯,一点都不给黎远锋面子。
尔曼心底暗自沉了沉,他这样高傲的性子,真不知道这五年是怎么做到这个位置的。
但是就在她沉思的时候,黎远锋忽然开口询问她:“这位小姐,您是当事人,您能不能说一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靳先生拧伤了这位先生的手吗?”
黎远锋待人一向都是宽厚的,脾气也很好。
尔曼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黎远锋会忽然问她,要是再没人问她这个当事人的话,她还真以为自己隐形了。
尔曼淡然抬头看了黎远锋一眼,目光不曾触碰到靳北城半分,开口的话语清冷:“是。我可以走了吗?我朋友还在等我。”
初夏的纽约晚上很凉,尔曼现在穿着裙子站在外面觉得有些寒意。况且,她身边还站着一个靳北城,她更加觉得不舒服了。
“稍等。如果是这样的话,小姐你能说一下事情具体发展的经过吗?”黎远锋完全是以和待人。
尔曼有些不耐地开口:“我没时间,如果黎先生您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话,可以去调酒店门口的监控录像。恕不奉陪。”
尔曼平静开口,转身走向了酒店门口。
她跟商界没有任何关系,不需要在这里讨好任何人,也不想给靳北城台阶下。
五年了,有些恨意根本无法磨灭掉。
尔曼走进去之后没有直接去找霍以言或者是走到酒店大堂里面,而是直接去了酒店的洗手间,她现在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有些不稳定。任凭是任何一个女人,在这样的场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遇到自己的前夫,肯定都会紧张失控。
还好,她没有失控。
尔曼走到洗手间前面,伸手接了一点清水拍打了一下脸庞,她扯过一张纸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清水,准备从手包里面拿出粉饼补妆的时候,钱包也从手包里面被扯了出来。
她愣了一会儿,打开了钱包,钱包的夹层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照片。这是一张合照,照片上面是陆尔曼和靳北城。
那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合照,是当初他们在婚姻登记处拍的证件照。
两个人都穿着白色的衬衫,尔曼一头干净乌黑的长发放在耳后,笑容明媚幸福。身旁的靳北城五官好看地过分,但是神色却是紧紧绷着的,一点都没有幸福的味道。
尔曼看着这张证件照有些发呆,心越来越沉。她还记得当时拍完这张照片领完了结婚证之后,靳北城就直接将她扔在了民政局的门口,自己开车走了。
当时他只扔给她一句话:“我会慢慢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