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听到了声音之后匆匆跑了出来,一边打开铁门一边惊讶地看着尔曼:“曼曼你怎么回来了啊?你爸现在在气头上,你回来不是自己找气受吗?”
“奶奶现在的身体状况必须去医院,我要送她过去!”尔曼连忙跑了进去,陆伯拦都拦不住。
尔曼跑进了陆家客厅的时候,恰巧看到了陆思曼和她妈还有陆浦江三个人正在沙发前面看着一页页文件计算,看上去像是很发愁的样子。
尔曼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过陆浦江了,今天见到才忽然发现陆浦江的头发似乎白了一大片,整个人看上去老了十岁有余。
“你还知道回来?陆尔曼你成心给爸爸添堵是不是?”陆思曼拿着手里原本在计算的笔扔向了尔曼,她向来刁钻,从小就喜欢拿着东西扔尔曼,小的时候最过分的一次就是陆思曼拿着陆浦江的烟灰缸砸到了尔曼的锁骨上面,导致了尔曼锁骨骨折,但是最后还是尔曼被陆浦江训斥了一顿,说她不让人省心。
尔曼躲开了陆思曼的笔,她咬了咬牙看着她:“我要接奶奶去医院,医药费我会垫付,不用你们操心!”
尔曼说完直接想要往楼上奶奶的房间里走过去,但是这个时候陆浦江却是忽然间起身,呵斥:“你给我站住!谁让你上去的?我说过,如果没能够劝服靳北城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让你见到你奶奶。”
陆浦江威严的话语让尔曼停下了脚步,她终究还是害怕陆浦江的。
这个所谓的父亲从小就给尔曼留下了心理阴影,到现在了还是没有办法抹去。
尔曼停在原地,咬紧牙关回过头去看向陆浦江,她苦涩地笑了一下:“爸,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这个问题从她刚刚懂事的时候她就想要问了,憋了二十几年,第一次敢问出口。
下一秒,陆浦江上前,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尔曼的脸上,啪的一声响起,整个客厅里面都有回声。
陆思曼和她妈站在那里,伸手捂了一下眼睛,陆思曼低声冷哼:“活该。”
尔曼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但是她现在顾不了这么多,只是死死地盯着陆浦江的眼睛看:“如果我是你的女儿的话,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当初妈妈离开的时候你甚至把我扔到了福利院。那个时候我才七岁,你怎么狠得下心?”
尔曼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对她太不良善,但是又无可奈何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你也配做我陆浦江的女儿?”陆浦江根本没有回答她,尔曼不知道他是心虚还是根本不想理会她这样的无理取闹。
尔曼咬了咬牙站在原地,倔强地不肯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