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房间内残留着旖旎过后的味道,两人身上独有的味道交织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尔曼的脑中就像是充血了一般,直到结束了很久之后她还是没能够睡过去。
她觉得浑身酸痛不已,但是身体却被靳北城紧紧地禁锢在怀中,根本动弹不得。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也不敢去回过头去看他到底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撄。
一晚上的疼痛让她有些害怕把他惊醒。这个男人一点都不温柔,他的所有举动都近乎霸道,力气太大以至于尔曼以为他要把她捏碎。
尔曼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动了一下身子,因为如果保持这样的睡觉姿势的话,她可能一晚上都不用睡了。
但是下一秒当她动弹了一下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忽然在她耳边沉声开口,声音沙哑疲惫:“你再乱动,我不介意多要几次。你知道我没什么耐性。”
靳北城几乎是贴着尔曼的耳廓说出这些话的,湿热的气息扑打在尔曼的耳朵上面,让她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尔曼瑟缩了一下脖子,身体却是一动不动地固定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靳北城仿佛是察觉了她的抗拒,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翻转过来直视他的眼睛偿。
尔曼一个踉跄回过身来的时候,一下子就对上了靳北城的双眸,夜色中,他的眼睛依旧好看的过分。
尔曼的身体有些冰凉,靳北城圈着她的手臂却是滚烫的。
这样的温度叠加在一起让尔曼觉得有些不适,所以蹙了一下眉心,下一秒靳北城却是忽然开口:“就这么疼?”
尔曼瞬间反应过来了他指的是什么,即使是在黑夜中也红了脸庞,整张脸都略微有些僵持。
昨晚的尽情时隔几个小时她怎么可能忘记:“恩……疼。”
她没有掩饰自己身上的疼痛,但是也没有掩饰昨晚的欢愉。
靳北城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睛,他忽然冷冷笑了一下:“是不是很后悔昨晚在这里的人,不是霍以言?”这句话一出口,尔曼脑中砰地一声,像是断裂一般的声音传来,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没有……”尔曼低声解释,声音也是沙哑的,因为昨晚的疲惫,“昨晚我在面馆门口没有等到你之后……”
“之后你就等到了霍以言,然后跟他一起吃了晚饭,故意在我面前装腔作势?”靳北城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陆尔曼,你玩心计的手段,连陆浦江的万分之一都没有遗传到。”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话语已经接近于狠戾了。
尔曼知道,靳北城这么说就是已经在心底提示自己,眼前这个女人就算跟他有过欢愉,她也是陆浦江的女儿。
她徒劳地苦笑了一下:“既然你觉得我是在玩弄心机,那为什么昨晚还要跟我在一起?”
靳北城冷冷地伸出手扯了一下她的下巴,看到她眼底可见的晶莹的时候一点怜悯的意思都没有。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是真的吃了霍以言的醋?”他的冷笑让她觉得有一种打脸的感觉,“我留在这里过夜,不过是解决必须要解决的需求罢了。”
他的话简直让尔曼觉得醍醐灌顶,看到她战战兢兢蹙着眉心的样子的时候,靳北城的手已经顺势放到了她的脖颈上面。
尔曼觉得脖颈间一阵酥麻,连忙瑟缩了一下脖子却被他抓住。
“不过看来,你吸引不了我。”靳北城的鼻息扑打在尔曼的脸上,让她不敢呼吸。
尔曼的眼底蓄满了眼泪,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没有想过试图吸引你,你的眼里难道不是只有苏颜吗?昨晚你没有来面馆,就是在医院陪她吧?”
尔曼扯了扯嘴角,心底一星一点地幻灭。
她在等待他的回答,但是靳北城根本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下一秒他直接掀开了被子下去,随手拿上了一件昨晚被他撕碎了的衬衫披上,出了主卧的门。
尔曼一个人躺在被子里面,渐渐地蜷缩在了一起,她低声抽噎,身上的疼痛还没有消散下去。
她听到了他摔门而去的声音,现在是凌晨他就走了,大概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呆在这里了。
第二天早上尔曼醒来的时候才七点,她看到一旁被压皱了的枕头的时候,心底的滋味有些难受,深吸了一口气起来去了洗手间,当她看到自己身上斑驳的痕迹的时候,连自己都有些心疼自己。
昨晚她拼命地反抗了,但是根本抵不过靳北城的力气。以至于身上落下了一身的疼痛。
当她刚准备去厨房熬点粥喝再去上班的时候,门铃忽然被按响了。
尔曼连忙放下了手头上的东西去开门,一开门却看到冯知站在门口。
她愣了一下:“冯……”
“冯知。”冯知怕引起她的尴尬连忙接口,其实尔曼并不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冯先生。”尔曼尴尬地说出口,“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她心底隐隐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的。
这个时候冯知从身后拿出一个药盒递给了尔曼,当看到尔曼脸上一闪而过的僵持的时候,他有些不忍心开口。
“靳法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尔曼已经看到药盒上面的字了,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冯知面前毫不遮掩。
“恩。”尔曼接过药盒,脸色要比冯知预期当中要平静地多。
她接过之后便要把门关上,看到冯知那张欲言又止的脸的时候,脸色便又沉了沉:“冯先生,您不是也是律师吗?原来律师的职责,也包括帮人送事后药。您快成靳北城的私人助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