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灰尘布满地面,那面单人镜极其模糊。
此处,没有鬼。
魏有明恐怕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没有回来过了。
老龚的脑袋钻出夜壶,提溜转动了一圈儿,他像是吸到了灰尘,嗬嗬的咳嗽起来。
我眼皮狂跳,不过,还是因为忌惮,我没有敢出声呵斥老龚,而是瞪了他一眼。
老龚赶紧死死闭上了嘴。
我侧耳,静静听着屋外动静,几分钟后,还是没什么响动,才稍稍松口气。
老龚眼珠子乱转着,是在打量屋中情况。
我走到了书桌前头,桌面上摆着一本书。
拿起书,掸了掸灰尘。
入目那一页,简单的几行钢笔字,清秀且刚健有力。
“2000.5.05.晴”
“老刘说我病了,病得很严重,要住进重症监护病区。”
“我怎么可能有病?”
“最近院内又出了一些事情,很棘手。”
“可病人,往往都不会认为自己病了,万一,我真的生病了呢?”
“为了大家安心,我还是住几天病区吧。”
我呼吸,略显地急促起来。
魏有明写的日记?
他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