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就是检查伤口。
这过程中,医生很诧异,因为我伤口愈合了不少,只是夹杂着碎布,以及厚厚的血痂,伤口又变了形,他说怕感染以及其他隐患,必须得清创,再消毒打针。
我任由他施为。
清创的痛,不亚于再经历了一遍被媪撕咬。
不过,当伤口被处理好,完成包扎后,胳膊看上去没有那么血腥了。
我再离开医院时,还有很多护士围在外边儿,小声地交头接耳,时不时瞟一眼我的手臂,以及腰间挂着的夜壶。
老龚并没有完全钻出来,只露出来一双眼睛,贼溜溜地瞅着那些小护士。
也还好,她们只能瞧见夜壶,若是看到了老龚,恐怕就没心思闲言碎语了。
走出急诊通道时,天,居然都蒙蒙亮了。
饥饿和困顿感几乎同时涌来。
一天两夜粒米未进,只喝了点儿水,还没睡过觉,我感觉精神都到了临界点。
走到先前瞿韦停车的地方,我愣了一瞬,那辆车居然不见了,四扫一圈,同样瞧不见车,更没看到瞿韦的人。
皱了皱眉,瞿韦走了?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张轨安排的?
或亦,他们发现了什么蹊跷?
原地站了半晌,我极其警觉,并没有继续等下去。
走出医院大门,路边的包子铺,蒸气夹带着葱肉的浓香,飘散了半条街。
我坐在外摆桌前,吃了三屉包子,喝了满满一大碗粥,才算是缓过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