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出村了,可以在村口等罗壶,说不定,他会找到机会出来,赵希若是压下反噬,肯定也能出来。”我尽力让呼吸平复,慎重说道。
张轨还是沉默,半晌后,纸脸上才露出苦涩。
“或许吧,罗壶若是能出来,还能活命,可他要是三天内出不来,那就活不了命了,降头术限制很多,尤其是他身体被吃……”
我心头微凛。
降头术?
顿了顿,张轨又摇摇头,道:“赵希完了,他饲的鬼,是被绞碎的婴灵,以精血换鬼顺从,这么凶的鬼,每次要吃掉的精血都很多,一旦超过限度,鬼就要吃人,祁家村也没有人,让赵希能用来压制反噬,他只会被吃掉。”
一时间,我闷不作声。
张轨才唏嘘一声,说:“还是低估了祁家村的凶险,问题还是在我,没有起到作用,就拖了后腿,罗壶为了把我尸体弄出来,花费了很大代价,否则,他不至于被逼成这样。”
他这话,反倒是让我有所后怕。
罗壶本来应该更强?是被媪消耗了?
再下一秒,张轨身旁那只鬼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
他继而又道:“先出去吧罗兄,等会儿你详细告诉我,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咱们再复盘复盘。”
“赵康这样就魂飞魄散了,多少有些问题,先前司夜吃光地气,都放过了他,就代表,当时司夜忌惮着什么。”
“我怀疑,这其中有蹊跷,问题可能出在他被哭散吞吃的魂魄后,有可能,有一只鬼,带走了他身上某种关键的东西,就是那东西,能找到真正的瘟癀鬼,或者是和瘟癀鬼有联系的媒介。”
张轨这一番话,让我对他的警觉,提高了数倍。
他就这么肯定,瘟癀鬼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