媪并不弱,我右臂受的创伤,是这么多年来最严重的。
赵希这副模样,肯定隐伤也不轻。
罗壶但凡比我们弱一点,搞不好真的会死。
余光瞧了一眼无头鸡尸,内心还是烦闷。
六年鸡,就这样浪费了。
不知不觉间,赵希脚下的影子又弥漫在我脚下,阴寒的感觉涌来,不过更能遮掩我身上的人味儿。
先前椛萤就说过,我们是人,肯定躲避不了饿死鬼,这样一来,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许久,我总算压下了烦闷感,倒也还好,鸡血给院子加了一层防护。
最重要的鸡尾翎,以及鸡冠子我还留下来了,能用九流术中最霸道的一种术!
一眨眼,又过了十几分钟,赵希按耐不住,说要去找罗壶时,沉闷的脚步声再一次入耳。
我俩同时去看门缝。
田埂处上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不正是罗壶吗。
他倒是没什么损伤,不过,背着的一人却显得极其可怖。
张轨的脑袋被生生开了瓢,完全吃空了。
瞪大的双目,全然是死寂。
罗壶进院时,鼻翼猛嗅,赵希则重重咳嗽了一声,罗壶才松了一口气,疾步朝着堂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