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豆大豆大地从额头上滑落。
茅有三这番话,看似平静分析,但太过尖锐,太过可怕了。
“这一切的前提,还是基于你认为老秦头没死……”
“可老秦头,真的死了,我亲眼所见,亲手给他赋敛妆,亲手给他换寿衣,亲手盖上了棺盖,也亲眼见着他被八仙送走……”
“老茅,你很厉害,不过,你猎不到我师尊。”我一字一句说道。
茅有三笑了起来,声音在客厅内回荡不休。
“是吧,他死了,你坚信他死了,可你不敢和我赌一把,哪怕我的赌注是自己,你的赌注,是一个可能会骗你的师尊,你还是不敢赌的。”
“显神小友,我是个过来人,你总要想清楚的。”
“喏,带上这妮子,你应该去办你的事情了,你等的人,已经来了。”
笑声的回音逐渐消散,茅有三的话语也终止。
他那张驴脸,却让我更觉得心惊胆战。
是打心底的害怕。
无形之间,他又算出来了我等的人来了……
这等手段,太过匪夷所思了……
“姐夫……咱们走吧……”椛祈拉了拉我袖子。
我拱手抱拳,往回退去。
“咱们什么时候做孙卓的买卖,你随时来找我都行。”茅有三又说了句话。
“好……”
我很想铿锵的回答,却还是回答的有气无力。
椛祈推开了房门,我们匆匆上了楼梯。
我将那根玉条递给了椛祈,她攥在掌心中,一样显得惴惴不安。
不过,她看我的眼神,隐隐又有些其他情绪,像是同情,又不像是同情。
我分辨了出来,好像是怜悯和心疼。
我没和椛祈去对视。
这一辈子,我的确过得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