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一颤,我睁开了双眼。
入目所视,是宽阔的房间,是高大的房梁。
整个房间都是古色古香的。
可温暖之余,又透着一股子空寂。
坐起身来,我四扫屋内。
左边是一道屏风,水汽和暖意,就是从那边漂来。
其余地方则显得正常。
屋中央摆着一张实木雕刻的方桌,靠窗的位置有一张桌案。
桌案上铺着白纸,旁边放着砚台,以及笔。
右侧墙前有木质衣柜,而柜门上,居然悬挂着一柄桃木剑。
这就是凶狱梦魇?
低头,我正要喊老龚。
夜壶上却空空如也。
老龚并不在。
“嘘……”
耳边麻痒,小到几乎不可记的声音钻入耳中,还携带着一股凉风。
我余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肩膀上,竟然多了一颗头……
不正是老龚干巴巴的鬼脑袋吗?
“莫说话,莫吱声,尸仙小娘子在找头。”
老龚的话音更小,额头上汗珠更多,甚至脑袋都在微微颤栗。
我眉头紧皱着。
梦魇,其实也算是亡人最为坚韧的执念。
尸仙就是无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