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是去墓地。”陆止再次说。
“真的没事的,其实我……其实我和你哥哥分别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一身衣服。我想,他会记得的。”
听完陆止妈妈的话,刘凌一下子愣了。她惊讶的转过头,不顾这一身红给她精神带来的冲击感,震惊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当年我和陆止哥哥分别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一身衣服。我希望自己还停留在他记忆中的样子,也许他见到这样我的我,会开心一点吧。”
刘凌很想反驳,他才不会开心,不仅不会开心,那抹迫不及待消失的红色,还会成为他一声的阴影。
“凌儿,你怎么了?”陆止问。
刘凌回答说,“没事,走吧。”
陆止这才突然想起来,“要不你回去休息?我和妈妈去?”
“没事,一起去吧。”刘凌回答。
刘凌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和之前一样正常,但是刚才一瞬间突然冲进她脑海里的念头,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同母异父的哥哥,上海,复旦大学,五年前去世,红色的衣服和裙子。这五件事情串联起来,不就是他吗?
小时候他妈妈是穿着一件红色的裙子,背着一个红色的包走的。虽然他早已经记不起那衣服的款式,但世界上还有如此相似的离别场景吗?
即便有,他也是在上海,也是上的复旦大学,同样也是五年前去世的,这又如何解释?
“沈著”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这一切似乎都在验证着,他所猜想的就是事实。所以他要去看看,去看看陆止哥哥的墓碑上,写的是不是自己的名字。
“沈著”一直努力的回避,不去看陆止妈妈身上那一大片的红。他走在后面,跟着两人吃了饭,上了车,来到了郊区外的一块墓地。
看到墓地的名字时,“沈著”稍微觉得这里可能并没有自己的墓碑——这座陵园,算是上海比较贵的陵园,一般人在这里买不起墓地。然他前世的朋友也不算少,但关系真正好的却只有祁一之和杨逍两个。杨逍没什么钱,肯定买不起这么好的墓地。至于祁一之和陶容倾,他们大概是因为他的钱,才将他害死的吧,所以他们怎么可能花这么多钱,给他买这么好的墓地?
“沈著”跟着两人进了墓地,他本想去看陆止在登记册上写的名字,但因为后面有人排队,没能看的上。
“沈著”也没着急,因为他很快就能知道,陆止的哥哥到底是谁。
他渴望得到答案,但同时他又害怕。如果陆止哥哥的墓碑上,真的是沈著两个字,他真的有信心承受这一切吗?
自己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同母异父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