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惊华闷笑着,右手在茶几上的一口小香鼎里拨了拨,香气掩去了从小雅身上透出来的那股血味。
方才一阵慌乱,只是洛国舅府邸的人手众多,挟了小雅后,月惊华只来得及摸上了邪玉的这顶轿子。
邪玉这厮,也是会享受,这顶堪比豪华奔驰的大轿子,往里面塞了三人都一点不觉拥挤,轿子里,什么都有。
床榻,小几子,香炉,水果,酒水,就连瓜子蜜饯,各类消遣用的书籍也是一应俱全,最是恶趣味的是,轿子里软榻高枕,设计像是一张舒适的大床,置放了好几套花花绿绿用来置换的衣衫。
这货果然恶俗,哪有人在了轿子上,摆放了床的。
不过这从外表看着奢华地一塌糊涂的轿式马车,轿梁是用百年铁树心做成的,最外层裹着夹层的南海石心棉,既能防刀箭又能放水火,光是造价就足以买下小半座的千宾楼了。
邪玉的这顶轿子,设计无一不巧妙,轿帘也是颇有特色,形似现代的百叶窗。只是帘片并非是竹片,是用数十片大小手指的冷玉片雕琢而成,玉帘外蒙了层冰蚕丝,防晒又防暑。
从轿子往外看,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形,但外面看轿子里,却什么也看不清。
小雅两眼红肿,双目紧闭,气息奄奄,她还没从刚才那场混乱中恢复过来,小楚的惨死,像是一把血淋淋的刀,插在了她的心头,“让我出去,我要杀了他。”
“不成,”轿外的已经安静下来了,只是不时还能听到国舅府的兵卫的吆喝声,月惊华却并没有放松警惕。
“命是我自己的,你凭什么干涉我,”小雅怒睁开眼,眼中弥漫着浓浓的恨意,此刻,任何阻挡她去杀洛国舅的人,都是她的仇人。
刚才一阵混乱中,这名叫做月小七的女人忽然出现,制住了自己身上的几处大穴,躲进了轿子里。
进轿子后,她先是四下搜寻了下,找了几瓶金疮药,在自己拒绝敷药后,她也没有强行上药,更没有只字片语的安慰。
这女人的心难道是铁打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