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月尘紧张了起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可是他废了很大心思的一盆花,即便不成功,也不能随意送了人。
“借我一晚,我明早还你一盆九炎芍怎么样?只是一个晚上,否则。”月惊华目光灼灼,比烈火还要惹眼的红唇一张一合着,恩威并济,像极了拿着棒棒糖哄小萝莉的怪蜀黍。
“不,不要,不准,当我是,小孩,”小正太面皮发红,脸颊一鼓一鼓,又是怨气又是害羞。
对花草养植一窍不通的月惊华竟然敢说将八炎完善成九炎,这不可能,可是,可是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让他的脑子嗡嗡作响,舌头都跟着打结了。
“再不答应,就把你院里的花花草草全拔掉,”额头又吃了一记爆栗,小正太慌忙抱住了比白玉瓷瓶还要光洁的额头。
护了上头,疏忽了下面,这一动作,让月惊华有机可趁,将花盆抢了过来。
“你,你,欺负人,”月尘急了,小脖子小脸全都涨红了。
“就欺负你,”月惊华爱惨了小正太短手短脚在旁跟个没把陀螺似的转个不停,跟只小鹌鹑似的,“想拿回去也成,现在立刻回到房里,把衣物换了,洗漱后,提笔给大哥月闽之写封信。记得要写长点,写好了明日一早用信来找我换花,就这么说定了,”说罢,她伸出了纤白如玉的玉掌,击在了月尘小小的手掌上。
一声脆击后,少女的身影在了花丛中如蝶影一般穿梭而过:“以后记住了,月家的儿郎,流血不流泪,可不许再哭鼻子了。”
月尘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过了半天,才嘟嚷了句:“无赖,”这一句倒是骂得利索,没有半分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