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从建业到乌程来去几百里,这么热的天,我们得走到什么时候!”步鹭开始发起了牢『骚』,他从来没受过这份罪。张承亲自告诫两人,为了保证事情严密,不可携带家厄者奴仆。两人就只好亲力亲为了。
就在休息之后准备启程的时候,突然间一根箭矢将那什长『射』中,贯穿身体倒在了血泊中。没有了领导的这群乌合之众立刻变成惊弓之鸟,胡『乱』的奔跑。
薛综还算镇定,大声呼喊让保护马车,却没有一个人前往。步鹭躲在大树后面,不知道怎么办。那些箭矢如同长了眼睛一样,每一根过来就会『射』中一个人。步鹭『露』头想要看看什么情况,刚有动作,就有一根箭矢『射』中大树,晃动的箭杆让他再也不敢窥伺。
薛综拉住步鹭的袍袖,两人快速的朝着马车冲去。六艺之中御就是指的驾车,所以说那个时候的文人并非百无一用。薛综想要调转马头往城里跑。却被一根箭矢『射』中袍袖,紧接着拉车的马就惊了,不管不顾朝着前面一阵猛冲。车上几人死死的抓出,这时候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等到马匹没有力气再说。
道路颠簸,几个人在马车上上下翻飞,五岁的孙亮竟然没哭,这让人格外意外。足足奔跑了一个时辰,马匹竟然跪了下来,狂暴这才宣布结束。薛综和步鹭庆幸自己没有死,也庆幸马车没有散架。两人稍微恢复了一下心神,相互搀扶着从前面先来,走到马车后部。
揭开马车的帘子,孙亮直勾勾的瞪着两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死死的抱着母亲王夫人的,而王夫人的后背上『插』着一根箭矢,鲜血顺着箭矢流的整个马车里全都是血。孙亮就这样抱着母亲静静的坐在一片血污之中。
薛综和步鹭也被吓了一跳。不等他们感叹,阵阵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一队黑衣人骑着战马快速的朝着他们这边靠近,虽然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却看得出绝对不是自己人。因为他们两个和那个自称掌柜的人约定的地点还没到。他们没有料到张承会这么快动手,离着建业只不过仅仅两里。
薛综一把拉过孙亮,冲着步鹭大喊:“走呀!”
马匹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为了躲避这些骑兵,两人钻进了旁边的树林,希望借此减缓骑兵的速度。但是这队骑兵一点减速的想法都没有,立刻冲着薛综和步鹭飞奔而来。小树枝挂住两人的袍服让他们行动非常不便,薛综的怀里还抱着孙亮。孙亮不能死,如果死了他们也的死。为了活命,两个老家伙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