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院子里只留下糜竺一人,呆坐在台阶上,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与刘备的联合失败了,妹妹跟人跑了,二弟也被骂走了。难不成糜家就要断送在他的手里?琢磨了老半天,下定决心。糜家经历几辈人的努力,从一个小小的客栈做起,到如今的规模和现在的实力,决不能毁在自己手上。回书房拿了一样东西,便匆匆出了门。
彭城的百姓并不知道曹cao屯兵任城的消息,大家还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该上街的上街,该赶路的赶路。徐州近几年并未有什么大的动荡,陶谦的管理也没有多么的苛刻,百姓的生活普遍比中原的其余地方要安稳的多。街道两边的客栈酒馆大大小小,做生意的小贩也一街两行。
“哎吆!糜大人,您可好久没来了!里面请!”贵宾楼的伙计见糜竺站在门口,急忙上前招呼。名字叫贵宾楼,宾客到了这里却没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贵宾楼的价钱让很多人望而却步,里面的东西也并不好吃,而且从小二到伙计都是一副臭烘烘的牛脾气。所以这里的生意清淡的很。
不知道什么原因,糜竺却对这里情有独钟,或许是因为贵宾楼大堂中间的那道龙纹的屏风吧。每次糜竺来到这里,心里便感觉格外的平静。他扫视了一眼大堂,和往常一样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一个上了岁数的掌柜正在埋头算账。不肖糜竺吩咐,小二将糜竺领到了一个雅间之中。
“你们当家的可在?”糜竺一边说着话,一边不经意的将手掌中握这东西放在几案上。
小二瞥了一眼,连忙答道:“在!我这就给你叫去!”
贵宾楼的当家是一个大胖子,顶多一米六的身高,超不多超过两百三十斤。肚大腰圆,脸蛋上的肉都往下耷拉着,将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听见沉重的脚步声,糜竺便猜到是他来了。当家的似乎走的急了些,说话都有些喘不上气:“大人光临,小人有失远迎,往大人赎罪!”
“闲话少说!我有正事找你!”糜竺表情严肃,看着面前的这个矮冬瓜。
店小二识趣的退出去顺便将门关上。贵宾楼的当家连忙下拜,就要行礼。糜竺看着他并没有动,等到当家的磕完了头,糜竺才说了一声免礼。糜竺拿出自己的龙纹玉佩,往当家的前面一递:“你手下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