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珍一路疾奔赶来,口干得紧,也没有在宋哲面前讲什么利益,直接拿起茶盏就是一顿牛饮。宋哲也不以为然。将放在自己右手边几案上的茶盏拿到王士珍面前说道:“一路上看来没有少遭罪,水也来不及喝一口。”
王士珍也没有客气,接过宋哲的茶盏又是一顿牛饮,这才长舒一口气,看样子是舒服了。
宋哲瞥了王士珍一眼,说道:“你啊!用得着好像赶着去投胎似地回来吗?不就是吴佩孚的事情,放心了,本官还没有那么糊涂。听信了鹿传霖他们这些人的话。本官虽然用他们,但本官更加知道。谁才是本官的根基。”
王士珍有些讪讪然的笑了笑说道:“属下这不是怕哲帅你身边没有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耳边又全是鹿传霖这些文人的话,一时糊涂了嘛!”
宋哲坐回去自己的座位上,说道:“放心了,吴佩孚的晋升告身早就出来了。让他担任第十一步兵旅的旅长。”
“第七步兵旅?我记得旅长好像是崔友生。”
宋哲说道:“崔友生当了北洋第四师的师长,他跟了本官这么多年。忠心和能力都有的。而且之前让你和徐骧他们一人身兼几个师长的职务,这也是因为手底下没有人的缘故。现在吴佩孚展露出他的能力了,可以顶替崔友生了,总不能够让崔友生继续当个旅长吧?”
王士珍点着头不说话,他知道事情并没有宋哲说的那么简单。这里面其实蕴含着权谋之术。如王士珍这样的,现在还兼着两个师长的职务,掌握一万四千多大军,宋哲哪怕再信任王士珍,在非战时的情况下,也会限制王士珍的权力,免得王士珍出现一些不必要的想法。
不过王士珍也没有意见,他作为曾经的袁世凯老部下,在宋哲的计策下不得不投降后,宋哲对王士珍不仅礼遇有加,还敢于放权王士珍。王士珍也不希望双方这和谐的君臣关系,因为不必要的猜忌而受到损害。
宋哲又说道:“比起吴佩孚,本官认为那现在只剩下六千八百多人的俘虏更加麻烦。怎么个处理,似乎也不太好。按照鹿传霖他们说的,放了这些俘虏,一方面让民间田地有壮丁耕作,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获得这些俘虏的感恩戴德。然而鹿传霖想的太简单了,民间都有言,升米恩斗米仇。本官如果放俘虏回去,这可就等同于斗米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