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好。”皇帝这才轻松下来。
“那么——”俞南烟又开始紧张了,“母后那边——”
“不会有人多嘴去告诉母后,放一百个心。”皇帝逸出璀璨的笑脸,“早就跟你说过了,宫人的嘴很严实。”
俞南烟放下心来,与他携手去往马场。
他说过的,他在离散的这几年学会的一切,只要她想,他就全部教给她。
他也是这么做的,只要她喜欢的好奇的,他都倾囊相授。
是因此,眼下即便是分外忙碌,他还是抽时间教她骑马。
她的夫君,在哥哥面前总是非常的孩子气,但也只是在哥哥面前如此而已,在外人面前,他内敛沉稳,在太后和她面前,则是率真、坦诚。
在他眼里,对她和哥哥、嫂嫂,是没有君臣之分的,只是一家人那样的亲昵,发自心底的。
闲时闲话家常,他说:“我们要早早地生儿育女,如此,等到过了四旬,我便可以做太上皇,带着你游山玩水。”
她听了骇笑,又问:“要是新帝不似你,又该如何?”
“怎么可能呢?”他挑眉,“我们的孩子,一定要哥哥亲自管教成人,谁家徒弟会造师傅的反?况且,我都是哥哥亲自教导出来的,哪个敢违逆哥哥,我们真就要把他发配边关了。”
她听了,除了有说不尽的自豪,更有诉不尽的感动。
自豪是因哥哥,感动是因他。
一如有些闲人对她说的,这天下所有的福分,都在她掌心里了。
她相信,因为相信而更珍惜。日后,她会努力做好分内事,成为他的贤内助,不让哥哥再为他们耗费心血。
她知道,他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