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也懂礼贤下士?”每至一处必要掳人妻女淫遍,分明是个淫棍。
“这不是……已经有所改变了嘛?至少如今已经不再扰民,如今张榜招人,还可再观望一时。”
更有人隐隐担忧:“……就算哥几个在天王帐下效力,可万一姓来的事败,朝廷大军压境,到时候秋后算帐,一家子有几个脑袋给朝廷砍的?”
这属于胆小的。
也有胆子特别大的,摇唇鼓舌的怂恿别人也跟着自己去:“嗐!你们知道什么?听说东北边儿上又打起来了,东辽来犯。西南吐蕃人这都打了好久了,还是没攻下来,蜀王也反了的。姓来的自起事以来,屡战屡胜,这就是个好兆头。以后如何,谁知道呢?还不如趁着有机会,先给家里搏些富贵,真等苗头不好再逃也不迟!”天下之大,哪里不是容身之处呢?
就怕到时候天下大乱,只做个庶民百姓,还不是如猪狗般任人宰杀?
好歹有了权势,也能将一家人护住不是?
天王府招人,前来应征的倒是不少。
来弘图自己读过几年书,帐下四大护法识字有限,喜弄棍棒刀枪,而治理地方又有案牍之劳,总要对民生百态有所了解,最后便将初审的事情交给了卫初阳,只等涮下来一批人,最后的殿试由他来主持即可。
卫初阳长这么大,书倒没少读,字儿也练的极好,但从来没想过,有一日自己还有机会能做个监考官。
就为了当好这个临考官,她临时抱佛脚,跑到来弘图暂时居住的州府衙门,在前知府的书房里临时恶补一番,考虑到时候给这帮前来应征的士子们出什么好题,方能显出他们的才干来。
她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自己在无人督促的时候,竟然也能这般刻苦攻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