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晋说道,“诚然如此,只是我妻子常年居于幽谷,甚少外出,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他笑笑,“口味被养得有些刁钻了。”
几人面面相觑,原来不是传闻中是个村妇,而是……他们好不惊奇,“难道是哪位隐士的弟子?”
自古以来隐士便不是普通人能做的,唯有大智者才能放弃红尘名利,安居山林。虽然被人称颂,但能做到那种地步的人并不多,所以隐士也更得人尊重。他们再细看阿古,如果真是村妇,不说肤色白皙,连手也不见粗糙,怎会是那种做粗活的人。见她神色清冷,有着京城女子少有的脱俗之貌,更是深信,这姑娘不简单。
也对,简单的姑娘怎么能得首肯嫁入侯门。
只是几句话,已让几人眼里的轻视一扫而光,再看阿古便多了几分客气敬重。
连阿古都觉稀奇,正想着,薛晋已执了她的手,说道,“你不禁晒,快去凉亭那坐着吧。”
神情柔得像能一瞬将冰融化,阿古打了个十分不自在的冷噤。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之前每次她跟薛晋柔声说话,他总会有些奇怪。因为他们两人互相知晓底细,这种虚情假意的戏法瞧着就觉别扭了。
只是旁人不知,又投以恍然神色——原来薛晋这样紧要薛夫人。
两人和几人告辞,就往凉亭走去,下人去藕塘那挑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