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两人都不用佯装,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
在外面面前演戏久了,连自己本来是怎么面目的,好像也忘了。
许久阿古起身进了里头,薛晋看了看她,又看向硕大的明月。似乎过了很久,才见阿古出来,坐在一旁继续吃没吃完的月饼。他好奇道,“你鼻尖怎么黑了一点?”
阿古擦了擦鼻尖,语调平缓,“被柴火熏的。”
薛晋笑道,“你跑厨房去了?”
“嗯。想做菜来着,结果全烧糊了,饭也生得不能吃。”
薛晋哑然,见她一脸淡然,顿时笑开,“你什么都会,惟独不会做菜。姑娘家最擅长的事之一,你却完全不会。所以日后你得找个会做菜的夫君,否则每日都要饿肚子了。”
“夫君?不会有了。”阿古倚身长椅,语气十分冷漠,“我是为今天而活的人,不是明天。”
“总会有一天,你会为了明天而活,而不是今天。”薛晋离她很近,只隔了一张小小四方桌。他们在同一个院子里,在这里一起过了几天安逸日子。他有时会满足于此,但不应只是满足这些,往后,他们应该还要有更安逸的日子。
马车刚进巷子,因声音齐整,连阿古也听见了。两人没有再说笑,一瞬警惕已席卷心头,齐齐往门口盯看。
“咚咚。三爷、阿古姑娘可在?”
薛晋顿了顿,“是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