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随身带着糖呀?”
“因为身体不大好,常喝药。”
姚婉不无担忧,“你不过比我大两岁,怎么身子这么差。”
阿古笑笑不说,一会又问,“你就不怕我方才给你的是□□?这么轻易就张嘴吃了,也不问。”
“你我是朋友,你才不会害我。”
姚婉笑得明媚,在阿古眼里,便是未经风雨,不谙世事,一如当年的她。只要待她半分好,她就觉得这人是好人。从未想过害人,也从未想过有人会害自己。偏就让自己遇上了那么多恶人,才彻底明白过来。
越是像她,她就越怕姚婉变成第二个自己。
阿古力道微大,将她的手挽得更紧,“给你吃的那个,不是□□。”
——那是解药。她不知岳长修会睡哪个枕头,可机不可失,所以她给两个藤枕都下了药。可姚婉是无辜的,所以她借机给她吃了解药。
到了傍晚,薛家一行人便回去了。
岳长修和姚婉用过斋饭,又去佛堂诵了一个时辰的经文,这才回房歇息。
慈光寺临山而建,夜里有兽类吼叫,又有虫鸣低声困耳。岳长修向来好睡,今晚却翻来覆去,难以安稳入睡。好不容易睡着,却梦见被鬼怪追赶,追了一路,累得他只觉心悸。
“二郎?二郎?”
岳长修猛地醒来,姚婉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吓坏我了,说了一晚的梦话,还手足乱舞,差点没踢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