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受了洪知礼的恩惠,又视阿古为知己,哪里肯让人暗中害他们。当即去了灾民歇脚的地方,准备查问清楚。
洪锦玉隐隐听见他们的对话,面色平和,略有些怔然。直到怀中婴儿不知嘀嘀咕咕念了什么,她才回神。回眼就看见躺在床上的阿古,唇色全无,眼有憔悴,静静看着自己。她微微一顿,才问道,“可要喝水?可要吃东西?”
阿古眼神示意不用,洪锦玉就只是坐在一旁陪她,“等会我去外头找个丫鬟进来伺候你,或者告诉薛六爷,让他接你去薛家,好好照顾。”
“这儿挺好……”阿古轻启皓齿,声音略微沙哑,“翠竹林是我住过最舒服的地方。没有纷争,没有逼迫,还有两位知己,更有洪姐姐你,像亲人那样守在身旁。”
洪锦玉眸光微黯,轻轻一笑,“翠竹林当真那么好么……”
“嗯。”阿古缓缓闭上眼,“我以前有个妹妹,她跟我感情很好,可后来有一天,她死了。”
洪锦玉身体猛僵,“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不敢去查,怕惹祸上身,所以我来京城散心,谁想刚才疼得受不了,却想到了她。妹妹一定很恨我,没有为她伸冤。”
余音渐低,不一会均匀的呼吸声起伏着,阿古已累得睡着了。
洪锦玉还抱着孩子,两只手都抱着,抱得越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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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听见消息的薛升也来了翠竹林,还领了个大夫过去,到了那阿古正在休息,金书守在外头说已经没大碍了。薛升便让大夫回去,自己往洪知礼的竹屋走去,准备等会再过来探望阿古。
洪知礼也听说阿古身子不适,但不知何故。想寻李卿说事,屋里的小厮说他一早就出门了,去了何处并不清楚。正巧薛升前来,就让妻子去煮了茶水过来。
薛升瞧见洪锦玉坐在门前,抱着孩子晒太阳,微微拧眉。自见到她以来,都能看见她抱着那孩子不放,生怕别人抢了去似的。不过这都与他无关,未坐下身,他就说道,“听金书说,阿古姑娘是喝了你的粥才病倒的。”他面色沉冷,声调更沉,“那种粥你怎么能让她喝?她是我最贵重的客人,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她么?让她随你去做大善人就罢了,竟还让她喝那种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