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锦玉想了想,执拗道,“还是做婴儿好。”
阿古不和她辩,只觉她跟往日不同了。还是那样善良,却在善良中,含了一根锐刺。
竹林绿荫下,石桌石凳,还有嵌在上面的围棋盘。围棋上面残局未解,零落几个黑白棋子,各占险要地势。
洪锦玉走得乏了,坐下身说道,“于先生和李先生常在这对弈,偶尔也会找来些古籍残局,试着破局。这一局袖珍棋局,我看都放了三天了。”
阿古站身往下而看这残局,黑棋气势汹汹,白棋以挡为主,以并为辅。看棋知百步,白棋气势羸弱,像八十老翁。黑棋却是个年轻汉子,可兵器却不够锋利,屡屡被白棋防御。看似黑棋赢,却更像是被白棋拖住,行不得,退不得。
按照兵法上来说,是黑棋输了。
可围棋就是围棋,不是兵法。
阿古提捏黑棋,不再以攻为主,落子白棋一旁,封其活路,拆其脉络。
稳稳落子,像是能纵横天下的人,为黑棋刺破白棋防御,攻克千军万马。
棋子刚停驻棋盘,就有个男子怒气冲冲远远喊声——
“谁在动我的袖珍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