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让没有和甲士多说,端着面盆走到马车前,又转头对崔澶吩咐道:“白面拿过来,顺便找个适合擀面的东西。”
崔澶眉头微蹙,看李让这模样,似乎是要把马车当作厨房了。
但他也很好奇饺子是个什么东西。
然后,他就提着半袋子面粉钻进了马车里。
面粉到手,李让也懒得继续装下去,躺回软榻上便开始闭目养神。
崔澶有点懵。
将面粉放到角落,问道:“你不是要做饺子吗?”
李让背对着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淡淡的应道:“这不是还没到下午嘛,还是你现在就想吃?”
闻言,崔澶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只是对着马车外面淡淡的吩咐道:“继续起程吧!”
雨停了,又是白天,所以众人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马车吱呀吱呀的行走在小道上,李让虽然闭着眼睛,但并没有睡去。
不出意外的话,进了城池之后,崔澶是不会让他在人前露面的。
所以他只能靠耳朵听。
李让一只手伸进怀里,握着怀中随身携带的火折子。
他现在无比庆幸,在大理寺搜身的时候,那侍卫没有收走他的火折子。
想来应该是不担心李让靠着一支火折子能翻出什么风浪吧!
崔澶没有睡,只是靠在软榻上怔怔出神。
他在想李让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为什么一个人能够在这个年纪,不仅通晓百家之术,更是立下赫赫战功。
甚至连易牙之术都能做到登峰造极。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不是没有见过人才,世家门阀本就是培养人才的摇篮。
但像李让这样的妖孽,古往今来似乎都没有出现过几个。
难道世界上当真有生而知之这么离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