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句应非池就点一下头,最后一句说完周满还看了他一眼,应非池不由自主地应道:“对啊,就是这样!哼!”
一说完他就发现自己漏嘴了,什么有一个人啊?周满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出那个人就是他?
应非池有些难堪,将自己窝囊的过往告诉一个自己拼命想表现得优秀的人面前,那感觉无地自容得恨不得钻到地下去。这难堪跟同门给他的羞辱是不同的,但哪里不同他又说不出,心里翻来覆去就剩一个念头:我这么没用,他一定嫌弃死我了!
周满却只是背着东西往前走,若无其事地说:“对付这种人,最重要的就是拿他的名声做事。去世的那位长辈有不少旧交吧?家里经常会来客人吧?在客人来的时候逗一逗其他人,让他们用平常的方法欺负我,然后我闹得大一点,让客人知道我不仅不声不响就被送了人,还被人欺负,就算客人不愿意为我出头,这件事也会穿出去,去世那位亲人的旧交也会来我为主持公道的。最不济,也能打他的脸。总之,就是逼得那人为了他的好名声必须好声好气地将我养大。”
应非池想到自己从前除了惹事就是硬冲清荀子,得来的不是惩罚就是更重的惩罚,听了周满的话仿佛豁然开朗。他不禁想他如果在师父那些道友拜访的时候不惹事,见那些长辈一面,把他被送给妙法长老以及被废灵根的事跟他们说,可能事情就会不同了。
“我怎么就没你聪明呢?”应非池喃喃,“我怎么没早点遇到你呢?你要是跟我一起长大多好啊。”
现在遇到也不迟啊。周满心里想,你还是个小孩子,我现在开始教你,几十年对你们修真的人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而我两辈子加起来的智慧教给你,你往后就不用怕被人欺负了。
“不过如果没有清荀子害我,我也遇不到你了,没想到清荀子还是做了一件好事。”应非池想着想着又笑了,自言自语道:“你怎么就那么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