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苏文听来,便是那主母论断家世人情一般,俱是头头在道,却不知去做时又该如何?正思拊间,那张薇娘笑道:“我今ri也说得多了,也不指望你能全听得进去,且去翠儿处罢,完了再来!”一面说,一面将苏文推了出去。
苏文心知张薇娘一片好心,感激不尽,便又寻到翠儿房间处,推门而入,却见翠儿正依靠着房中外间桌儿边,看着那挂着的鸳鸯灯下,备了一桌子jing致酒菜。
那翠儿听得门儿声响,知是官人来了,便抬眼儿看了苏文一言,满心欢喜,迎了上前,拉苏文手引到桌边坐下,笑道:“为何先望我这边儿来?姐姐那边岂能这般相待?如是,便没有了主次规矩,这也是使不得的。”
苏文便笑道:“如今我却来了,又如何叫出去?”
翠儿便使着脸子道:“官人说话,恁地随着xing子,传扬出去,那外间不相干的,闲言碎语的嚼舌根闲汉妇人知晓了,还道我是个不晓事,争宠邀媚的妒妇,叫我如何生受的起?”
苏文笑道:“你这番话,我听的明白,你是个有担当泼辣的人,如何今ri便在意起这些闲话来了?定是想要寻个法子好让我去你那薇娘姐姐处才是。这也不忙,须得等我俩吃个合卺酒了再去,不然便是再拿言语激我也是枉然。”
翠儿听得此言,不由嗔笑道:“你真真是我命理的魔星,便依了你罢,但只一条,却不许再痴缠不行就是!”
苏文早已拿了杯盏,筛了两盏酒,那翠儿虽泼辣,却终究是个黄花闺女,这般情形,也自是有些羞态,待真要吃酒时,却又忸怩作态,一张俏脸儿早羞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