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摇头,仰脸笑着,那泪珠儿却一发滚将出来,好个我见犹怜,梨花带雨的模样儿,惹得苏文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正又要柔声说几句体己的话儿。那翠儿却道:“只是见了郎君,想这今ri,便觉得梦里一般,岂是为那些许小事挣气?便是只得一个官人身旁做个丫头,也是心满意足!”
苏文方才知晓她的意思。又感叹翠儿心胸,越发觉她可贵。便禁不住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又要与翠儿叙说一番相思,却有人大门叫嚷道:“哥哥好没兴地,如今得了两位如花似玉般的嫂嫂,却要躲在那房内,撇了兄弟们,快来,快来,与我等吃酒,若是不醉,便当不得真兄弟!”
原来却是吴大牛并张诚两人在门口,那吴大牛吵嚷不休。苏文不由笑道:“却是大牛兄弟,你也是认得的,共过患难,如今是为结义兄弟!”
翠儿便抿嘴儿笑道:“你且去罢,今ri不同往时,只得尽兴!”
苏文点头笑道:“也罢,今ri便灌醉了那厮才得清静。”方一出门,便被那吴大牛拉到席上去,只顾要大碗筛酒。
苏文并两人干了一碗,又自去与那上房见了林安抚使并陈府尹等官员士绅,一番酒下来,俱已有了三人醉意。那陈府尹一心要消了两人的嫌隙,倒也劝的殷勤。其余士绅,巴结奉承的,呵他卵泡的,俱一意讨好。苏文吃了几盏,告了扰。林安抚使要周全他方便,也不相强,便放了他出来。
刚有出得上房,那满院子的宴席,却又要一一点到,尽管这些席间,只沾湿了嘴唇,也勾去了几盏,方才回转,那吴大牛如何肯放过他,又拉来席间,却悄声与那苏文并张诚道:“如今三弟得知你大喜之ri,也要来贺,却被我挡了去,那厮甚是焦躁,又要骂人,被我用厉害说的回去了。却送了哥哥一件好大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