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大牛丝毫不以为意,听任苏文吩咐。这也是因为苏文能够识文断字的缘故。平ri里也是主意最多,能让自己兄弟等人避祸躲灾,也多亏了他,心里隐隐然将他当成了四人之中的头儿一般,尽管班头是那董和,但大多时候,董和也是听苏文的多一些。
苏文赶上楼,抢进房间,却见那姐儿,双目圆瞪,仍然是原来那副模样,苏文上前用手指在其鼻前一探,已然没有了呼吸,在在脉搏处轻轻一触,脉息早无。
“适才我在房间四处查看,以图看出一些门道来,却不想什么也没有查到,又想询问一些这姐儿的事情,却见她已经如此模样,探其呼吸,却早已死了。”董和似乎面有惭se,搓手道。
“董兄弟进来之时,是否已然死了?”苏文盯着那姐儿的脖子,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问道。
董和微微一凝神,思咐道:“不曾,虽是两眼圆瞪,却还有些神采,也有些生气,全然不似这般模样的!依某所见,想必这姐儿惊恐的紧了,时间一长,便心力衰竭,就此死了,也不足为奇!”
苏文点头道:“有理,不过此地还劳董兄弟看顾,我且下楼去看看府尹大人是否到了!”说着便下得楼来,这时候便听到楼外隐隐有声,知道便是府尹大人到了,忙招呼了吴大牛,一同到门口恭候。
门口果然进来一个头戴乌纱帽子,身穿圆领绯se长袍官服,五十许,稀疏胡须官儿,昂步进来,一屁股便坐在了那厅堂正上方,左右所从衙役俱两旁排好,便如那衙门审案一般。
苏文暗自好笑,这便是杭州府尹姓陈名唤吉,字子修的。平ri里只知一些经书诗文的腐儒,喜欢坐堂拿架子,却难得断机会好案,办几回民讼,若是论起那诗文经义,倒是口若悬河。这杭州城也因他而做了几次诗文大会,妄图以此博取他那清高好文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