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总好过白日吓人。”姚重做了个摊手的动作来表示无奈,“昨日用夫人的镜子一照,我才知道如今的自己有多面目可憎,所以便想了个挽回的法子,以免继续惊世骇俗。”
姚重的铜面具是遮住整张脸的那种,只在眼睛和鼻孔的位置上留了孔洞,说起话来都嗡嗡的,在吴名看来,这副模样实在比那道疤痕还要骇人。
“回去换一个!”吴名道,“把想遮的地方遮住就行了,没必要把整张脸都盖上!”
“诺!”姚重一本正经地领命。
吴名嘴角微抽,没再和他废话,直接把叫他来的目的讲了一遍,然后又让他多准备些锡和水银。
姚重听完就马上说道:“我昨晚回去想了一下,锡箔的事情其实很好解决——铁匠不明白您要的是什么,但金匠肯定清楚。”
“金匠?”吴名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你是说金箔!”
“正是。”姚重点头,“听您的描述,两者应该只是材质不同,余下的,大同小异,又都是同一个箔字,想必可以用同样的法子做出来才对。”
“没错,绝对可以!”吴名点头,“这件事就先交给你了,顺便再两个适合做镜子的工匠——不需要会做玻璃,但一定要老实可靠,制镜子的法子可是要绝对保密的!”
“夫人是不是有了别的事情?”姚重敏感地问道,“不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吴名摇头,“女人的活儿,你干不合适。”
姚重一愣。
“羊毛的事。”吴名知道他肯定又要刨根问底,干脆解释道,“郡守之前把羊毛纺织的事交给了何芊芊,但何芊芊用的法子虽能让百姓获利,对郡守府来说却是……效益不足。”
说完,吴名便幽幽地叹了口气。
人这东西,果然是[屁]股决定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