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话?行。但你也知道,我现在心情不好,你要是说错了话——”吴名咧嘴一笑,将小刀在手里耍了个刀花,“呵呵。”
阮大郎打了个冷战,本就难看的脸色也变得更加糟糕。
吴名抬手在阮大郎的腿上点了两下,用灵力封住他腿上穴道,为他暂时性地止血止疼,然后伸手拽掉他嘴里的破布,挑眉问道:“先说一说我这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就像你说的,我好端端一个男人,怎么就要嫁人了呢?”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阮大郎又被吴名的语气引到了歪路上,赶忙奋力撇清,“我是反对的,但阿爷不敢违逆郡守,这才允了这场婚事!”
阿爷?
吴名皱了皱眉,使劲想了想才意识到这应该是指阮家兄弟的父亲,而就这个称呼来看,如果这里真是秦朝,那此地应属北域,至少远离中原。
对了,就他刚来时看到的建筑风格以及周围的树木种类,这里确实不是南方,更像是黄河以北的某个地区。
“那郡守怎么就瞧上了我呢?”吴名接着问道。
“有人拿了你的生辰八字给他……不是我!我也想知道是谁!”见吴名突然皱眉,阮大郎赶忙再次撇清,接着又继续游说,“你还是赶紧走吧!虽说郡守娶你只是为了镇宅,但男子出嫁总归不是什么光彩事,难道你打算像个女人似的一辈子困守在后宅?你可是从小就立志当大将军的人!”
“真烦。”吴名怕问太多会暴露自己不是阮二,抬手将破布又塞回了阮大郎的嘴里。
听到这里,吴名已经大概猜到了一些现状。
婚礼将在明天举行。男子嫁人在这里不是正常事,搞不好还挺丢脸,但阮二的爹是个胆小的,或许还是个趋炎附势的,这才把儿子送去给人做老婆。而郡守娶他是因为他的生辰八字合乎自己的需要,所谓镇宅,大概就是娶回去当一摆设,总不会是杀了献祭……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嫁过去之后还是得小心为上。
想到这儿,吴名已拿定主意,嫁就嫁吧,嫁过去再说。
阮家人对他太熟,待久了肯定露马脚。但逃婚也不是好主意,他对这里不熟,就算落草为寇都找不到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