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啸明显的紧绷,岑蓝搂着他的脖子,嗅着他的发,又说,“但我们不会再分开。”
“我要把你一起带走,”岑蓝说,“你信我吗?”
真的很少有人能在把另一个人骗得命都没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还能`着脸问出“你信不信我”这句话。
可是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她问了,她问的是一个被骗到甘愿为她的谎言去死的人。
而这个人不仅毫无芥蒂,还十分认真地回答她,“我信。”
被骗了这么多次,他还是相信岑蓝,因为他只能相信她,也无法抗拒她。
她是他一切爱欲的源头,痛苦的归处。他从有记忆开始,就是按照她需要的样子去生长,没有人比他们更相配,也没有其他人能够让姜啸痴傻成这样。
因为他就是岑蓝故意养成这样的,而哪怕他都已经知道了,也自甘堕落沉迷。
他对岑蓝不止是情爱,在他心甘情愿搭天梯的时候,更多的是对她的敬重和钦慕。
他不懂什么大义和慈悲,可他也被养得明事理懂善恶,没人不会仰望那时候的岑蓝,而姜啸的仰望里面,自然也掺杂了其他,掺杂了哪怕知道了她的阴私与卑劣,却依旧无法去厌弃她的爱。
岑蓝听了他的话笑起来,捏了捏他的耳朵,实在不过瘾,还咬了一口,“信我就对了。”
“姜无忧,这一次我定然不骗你,”岑蓝说,“我愿你岁岁年年与我一起安乐无忧。”
姜啸何尝听过岑蓝这样多的情话,脑子里都如那沸腾的开水,冒起了泡泡。
这就好像沙漠之中即将渴死的旅人,突然一头栽入了绿洲的水中,他从水中看到身侧的豺狼虎豹的身影,这就像他无法确定岑蓝这一次说的是否是谎言,可他愿意去相信,如同旅人不愿抬起头,宁愿溺死在水中。
“嗯。”他最后绞尽脑汁,也只能从嗓子挤出这么一句话,可他的热情自然是真真切切的,反应就反应在他身体最诚实的状态。
岑蓝实在是旱的年头太多了,褪去了苦大仇深,懂的也越来越多,这才发现自己从前错过的都是怎样的快乐。
因此她不仅纵着姜啸,还按照从前的记忆临时弄了套双修的心法尝试,于是两个人在这须弥的小境之内,一呆就是整整三日。
神奇的是每一次尝试双修功法都会中途断开交融的灵力,因为双修才是真正需要静心和剥离情感,用理智去交融灵力的功法,但两个人情之所至无法专注,因此屡试屡败,最终沦为纯粹的享乐。
岑蓝有些苦恼,在姜啸自责的时候安慰他,“你那表情做什么,我又没有怪你,是我先晃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