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我这般模样的男人,”五鸳说,“见我便吓得昏死。”
岑蓝闻言是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便劝道,“你若不然就忘了她吧,这么多年了转世也有几十次,你何苦执着。”
“她早已经不是你的鸯鸟了。”
五鸳闻言微微叹息一声,“我又何曾不想忘。”
“仙子不通情爱,不能理解也属寻常。”五鸳微微笑了笑,虽然尽是苦涩,可眼中却不掩欢喜。
“我修行至此,还有许多年寿数,我还能再护她多年,”五鸳说,“她轮回多次,我早已不想强求,只盼她岁岁安好……能与她世世擦肩便好。”
岑蓝闻言半晌无话,但在五鸳坐下的时候,却说道,“我有了个小情人。”
五鸳闻言抓着茶壶要给自己倒茶的手一抖,“哐啷”一声,连带着茶壶和茶杯都滚落到地上,烫得他龇牙咧嘴的起来直蹦。
岑蓝神色淡淡,拿起茶杯喝了口,继续道,“是我强逼他与我好的,我自然不理解你为何要看着自己的鸯鸟世世与他人恩爱欢好。”
岑蓝说,“我喜欢的人,他愿意也得愿意,不愿也得愿意,只要我不曾放手,就得留在我身边,哪怕两看相厌也要忍着,若非要离开,除非死。”
她这番话说的五鸳目瞪口呆,她甚至连语调都是温和的,可五鸳却绝不怀疑是假的。
他愣了片刻,也不由得好奇,“到底是何等人物,能令仙子也动了凡心?想当年主人那般风华绝代,仙子也不肯应他。”
岑蓝闻言撩起眼皮看他,“你家主子若是与我相好,他比天雷灌体死得还早。”
五鸳失笑,岑蓝也微微露出一点笑意,“不是什么惊艳人物,但他屡次动我欲劫,我与他似乎有些渊源,可又因着体内兽丹化用未尽,丧失了部分记忆,记不起来了。”
“此次来便也就是为了化用兽丹,”岑蓝说,“你不用胡思乱想,不要你的命,让你还能世世傻兮兮地守着你的鸯鸟,我只需借用你焦山冲虚池,还有你的一些血来化用兽丹而已。”
五鸳闻言说,“冲虚池乃是从前主人所得,用以强冲灵脉,那些年仙子与主人没少在那其中日夜遭罪,如今这把年纪修为,竟还要受那样的罪。”
岑蓝混不在意,纵使冲虚池水能疼得人五内俱焚,但只要能借用强横的破虚之力,再辅以五鸳具有分解散化效用的血,就不信不能化用兽丹。
待她化用了兽丹,定能更上一层楼,记起与姜啸的渊源,也好知道她为何独独对他那般执着。
再者她答应了姜啸,要为他寻父母亲人,还有那个将他圈养山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