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唤正在左右拉锯后失去上风,从他口中传现来的,居然是一串景唤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的桀骜笑声,笑得无比张扬刺眼刺耳:“法叶寺玉潭禅师门下苏景唤。”
苍诘明白了,光头还是那个光头,不过神识皆已为魔息所染,这比陷入魔障还要糟糕成千上万倍。苍诘必须承认,这天底下还有很多事,是他也无法理解,且无法解决的:“可曾记得你害了浮苏。”
更又听得景唤一阵诡异的笑从胸腔缓缓涌至喉咙,然后低沉而诡秘地在室内回荡:“我杀了她,心障不除,何以证果位。”
噢,果然是比魔障要麻烦,苍诘也没想过要替光头解决这麻烦,做为个男人,连自身的困境都解决不了,苍诘绝对是养浮苏一辈子,也不会让浮苏嫁给他:“噢,那便去证你的果位吧。”
景唤浑身魔息,竟也没人怀疑他,任他来去自由,他也没盯着谁就阴恻恻地上去咬一口。人人都觉得这位大能下世,受什么样的三灾五难都正常。不就是着个魔,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大能下世要一直平平顺顺,沧海界的一干修士们才要觉得没劲呢。
一听景唤堕魔,沧海界都认为太理所当然,于是没有谁当回事。哪像当年浮苏的道身魔种引起的反响大,便是如今,还有不少人想逮着浮苏这块肥肉吃呢,却偏没有人敢打景唤的主意,这就叫——盛名难却,盛情也难却。
可惜天宸如今无法出来,否则会对着整个沧海界大吼一声——便一路通顺又如何,尔等庸才,才需磨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