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师姐,淳一师兄家里出事了,师傅说他不方便去,让你去一趟呢。”胖包子见没鸡腿啃,就舔起油乎乎的小胖手来,偏他舔得还一点也不恶心,只让人觉得那手上发亮琥珀色的油滴分外可口美味——这是个上厕所拉屎,你都不会觉得他粗俗的孩子啊!
胖包子说淳一家中出了事,浮苏便拾掇了一下自个儿,总是要上门去,不能太失礼,主要是不能掉淳一的脸面。收拾妥当,浮苏便自顾自去王家,苍诘说他不方便,那就想必是王家的女眷有什么事。在这些俗世大家中,女子还是不方便外男随便见的。
递了拜帖上门,接应浮苏的是王淳一的母亲王杨氏,王杨氏生就一张如明珠般圆融的脸,时刻含笑,温柔清婉:“秦姑娘这边请,是家中老太太有些不适,倒劳烦了您走这一趟。”
“有话说师徒如父子,这么算来淳一便也是我弟弟,既如此又何必见。不知老太太有何不适,因何而起,可曾请过大夫?”因苍诘在漳洲城里,除却有文名来,还颇懂袪邪破魔、演卦测字之事,所以相熟的人家中,谁有个麻烦事,都爱找苍诘问问。
“已请过大夫,连远在京城的几位名医也设法请了来,皆是束手无策,还是淳一说秦老师学通天人,这才求上门去。只是秦老师颇为讲究章法,因是外男不肯轻易入后园,秦老师说您也涉猎颇深,得您上门家中上下都甚是感激。”王杨氏领着浮苏绕过几重垂花门进了后园。
秦家的后园倒不见得多奢华,只处处花木扶疏,自有一派雍容之气。王老太太住在开满芍药花的园子里,一进园子浮苏便发现些不对劲:“花都成精了,不过草木化精,也可登仙,不应该是芍药花的错。”
花丛种一株开赤红花朵的芍药听她小声嘀咕不由瑟瑟,至最后见她没怪到自己头上,才安下心来。这时,却又听得她问“小花儿,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么”。芍药花想了想,那老太太待它们这些花儿草儿颇为不错,便抖抖枝叶轻声道:“有妖物,但你打不过,要请人来才行。你家中就住着个厉害的,把他请来才可以。”
“妖君还是妖圣、妖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