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苏听出来了,和流光一起一抖身子,身上的汗毛有一根算一根全立起来了,流光抖完就嘴欠浮苏道:“虽然你真不咋滴吧,可看来冥祖看上你了。这要放上古之时,就算是正道女剑修,也当得意了。”
“滚。”
这股宠溺的味道,浮苏真有点发毛,她真的是推人与被推到忍不住要怀疑自己的节操了。虽然她一直只推一个,可就这一个,每逢一见就要推一推,要再饥渴地推个谁,也不奇怪。又一抖,浮苏脚下忍不住退两步:“前辈,今日晚辈修炼已毕,明日再来……”
“还来祸害老夫这潭鱼儿?不成,别再来。”苍诘语气一下急起来,看来这潭银飞鱼他是真的很看重。
浮苏可不管他,他出不来呀他出不来,银飞鱼现在正好拿来练剑意,而且她现在正起劲,哪管得着苍诘呀:“这里边起码数亿条得有吧,我能祸害个一亿几千万就差不多了,您安心,剩下那大半您还能留着继续养着玩。”
苍诘许久没吱声,待到浮苏已转身走出去一段路才开吼,那吼声震得石壁都落下许些石头块来,浮苏却扬扬洋洋而去恍若未闻。苍诘于石壁之中,也只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他不能出去呀,还能怎么呀。
吼好一会儿后,苍诘终于发现再怎么骂浮苏都没用,他最该骂的是让他失去自由的天道,如果不是天道,就浮苏这样的小丫头片子,怎么敢在他面前放肆:“哼,道君,老夫出不去便罢,老夫若出得去,你纵有化身无数,老夫也一一斩去。管教这普天之下,无人再能得成大道,无人再追寻天道之正理真法。”
看吧,浮苏说得一点没错,人家没工夫跟她掐,苍诘要出来,只能跟天道死掐去。而且他一旦出去,不跟天道掐,去跟别个掐,天道可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趁机抽冷子给他上顿大闷棍。
“你真不想向冥祖请教剑修一道?”流光问浮苏道。
“当然想,但至少今天不行,那般轻蔑的语气,我可受不了,等明儿我忘了再说吧。”浮苏现在就忘得差不多了。
流光暗暗轻叹一声,它怎么就忘了浮苏是异端中的异端呢,还以为她真这么有骨气,说不要就不打算请教苍诘。
次日浮苏再到水潭边,苍诘再次问浮苏是否需要他传授剑修一道,浮苏半点停顿没有地干脆点头答应,闹得原本都准备好再次被拒绝的苍诘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流光这下才忍不住乐出来,看吧,它就知道浮苏有能把人逼疯的能耐,连苍诘都在里边差点要抓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