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看出他的怯意,黑衣青年似讽微嘲道:“现在知道怕了?先前又何必自己找死。”
沈流云的眼睛微微泛着红,死死的盯着他,咬紧牙根忍着痛道:“——你杀了我师弟,怕就能袖手旁观吗?!”
——若不做些什么,只怕他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很多时候很多事,怕也得做。
因为他还是个人。
“嗯?”黑衣青年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有能力与勇气反驳顶撞,不禁讶异的看着他。
那身受重伤的蓝衣少年看上去有些狼狈,漂亮的脸蛋都疼痛的扭曲变了形,大大的眼睛含着湿润疼痛的泪水与恨意,牵连着血丝——却显得极为真诚。
他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
没有人能够欺骗他。
哪怕他们巧舌如簧谎话连篇,总是暗暗得意自己谎言完美无瑕无懈可击。
‘倒是个实诚人。’
黑衣青年暗想,道:“你知道你那位师弟都做过些什么吗?”
沈流云道:“我不知道,但你也未必真的知道!如今李师弟已死,一切还不是由你来说?”
黑衣青年道:“倒是有些道理。那,你知道他对你不安好心吗?”
他说着,却看向从沈流云手中滚落在地的剑符。
那剑符虽然用在了他的身上,但在他未出现之前就被小家伙藏在了手心里——这是用来戒备他那位师弟的。
显然,这小家伙对那位师弟的不妥当也略有察觉并早有防备。
沈流云道:“——可他还没有做,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我不能用还没有发生、自己胡乱揣测的某种可能和人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