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并没有向零解释他不去挣钱的原因。
这个家看似一切都是因为钱,实际上并不是,观念的对立,立场的不同,有了钱也最多就是让他们段时间内表面上消停,实际上内心的想法会更多,不要低估人心的贪婪。
再有秦三江未必高兴她用钱去解决。
最后一点就是他可以为这些人挣无数的钱财,可他走了以后,心胸狭隘,目光短浅,有能力平平的他们又如何守得住,到时候钱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是灾难。
“你真没事?”
“没事。”
三套衣服买的是最便宜的,饶是如此,张氏和秦苗苗都心疼的不行,花这么多钱可以买更好的布料,做出更好的衣服来。
所以,买布的时候,罗兰让苗苗挑好一点的,张氏开口要阻止的时候,他就笑着来了一句,“老婆子,我们还能活多久啊,过一天就少一天,总要对自己好一点,否则就白活了。”
张氏不说话了。
县城外的清风观并不是很远,当然也不算近,十好几里的路,三人慢悠悠地走过去,累了就歇歇,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了。
住肯定是不能白住的,三人要了两间房,罗兰对周围清幽的环境很是满意,直接给了一个月的房钱。
吃了晚饭,累了一天的三人就直接回房睡觉了。
张氏躺在床上,“老头子,我们真不管老大他们了,现在虽然已经下种了,但地里的活还有很多,要是耽搁了,可是要影响收成的。”
“不管。”
罗兰说话的语气很肯定,“这一个月,我们什么都不管,老婆子,你就安心待着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这一晚,张氏睡得很不踏实。
在道观的前三天,张氏和秦苗苗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洗他们一家三口的衣服,到扫他们的两个房间,饭不用做,碗不用洗,更没有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事情,清闲得母子两都十分不习惯。
第五天,秦冬阳急匆匆地赶到道观,就看着自家亲爹正跟着观里的道长慢悠悠地打拳,那一板一眼很是认真的模样,竟然连他出现都没有发觉。
秦冬阳站在一边,认真地看着,发现爹的脸色比上次来看他的时候好了许多,也更精神了,就连这几年在他印象里很少松开的眉头都透着放松和愉悦,看着这样的画面,突然生出一股岁月静好之感。
这一套拳一打就是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