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我们的理由是一样的。”库洛洛最终下了定论。
“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我可不是愉快犯。”
库洛洛感兴趣似的挑起眉梢,“哦?那你一再地挑衅愉快犯,真的没问题吗?”
“……”
见我沉默,库洛洛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我和四方婆婆还有你姐姐都有些交情,那个老婆婆和我说了你的事以后,我随口就答应了。不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鸣海你稍微有点失望呢。”
“……”
“那时候的你完全不像是四方家养出来的人,和你那个强势的姐姐也截然不同。畏畏缩缩,温吞又谨慎,无趣到了极点。当然,事实证明你并不是我当时所看到的那类人。”
“……”
“我稍微调查了一下你姐姐的事就猜出了一个大概。四方家那么多亲戚在,当初那个老婆婆为什么要让你来抚养四方梨乃?三年前你才刚大学毕业,就算在东京有父母留下的房子,生活也应该很辛苦才对。你和她在抚养四方梨乃的问题上一拍即合,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我说得没错吧?”
“而这个原因非常简单,你只不过是想把自己在四方家的压力,转移给四方梨乃罢了。”
“别因为我不反驳,就一个人在那里说得起劲。”敛去了所有笑意,我皱着眉看向库洛洛,神情冰冷而严肃。
“看吧,你也是会露出这种表情的。”库洛洛丝毫不以为意。
在日常生活中,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保护色,受限于身份关系或是亲近程度,这种保护色或许永远不会被剥离。
对人亲切和善笑脸相迎就是我的保护色。
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面对什么样的人、遭遇什么样的情况,这层保护色始终像是最强的防御招数般,让我能够心安理得地将内心所想深深埋藏,以伪装的善意与任何一个人虚与委蛇。
我一直认为,这就是我在这个世界里,所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