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没人相信,他也不愿意承认:遇到大事的时候,他是依赖先生的,有先生打打岔,心就会定下来。
而岳母在手札里提过,他做了佞臣之后,先生被他气得离京远游了。
手札,得再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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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颜坐在小书房里,听常兴禀道:“送沈清梧先生的护卫回来了。”
“也就是说,先生安顿下来了?”
常兴称是,“情形很好。要不然,护卫也不敢回来。”
贺颜笑了笑,“你记得禀明侯爷。”随后问起昨晚的事。
常兴回道:“昨晚侯爷和贺侯爷喝了不少酒。”
“早间侯爷去了何处?”
“书院。”
贺颜若有所思。
常兴行礼退出。
贺颜想着,阿初不对劲,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不,不是他,遇到事情的是她。
他对自身的事,一向无所畏惧,没有顾忌。
她坐到窗前的圆椅上,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她匆匆起身,去了外书房,找出那本手札,逐字逐句地认真阅读。
如今有阿初护着,她想出岔子都难,但是,预言又分明说过她刺杀梁王,把自己的小命搭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