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疑的不是这个。”厉天九眸光微沉,“是鸣儿。”
提及儿子,鹤夫人的眼神一瞬有了动摇。
“鸣儿跟我们不一样。”
他从不自诩是好人,也从不觉得做好人是件舒服的事。
他更倾向做恶人,那样会少很多束手束脚的顾忌,也才能做成大事。
但儿子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他从小体弱多病,所以自己在教导儿子这件事上,不曾像父亲对自己那样严苛,更不曾从小就引导他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厉家阁主。
如今儿子的病好了,却已经不是他所能改变的了。
儿子有自己的想法。
单是从他对不听的强势态度来看,就知道他绝不会变成自己这样冷厉无情。
鹤夫人轻叹,知道丈夫在为难和忧虑什么了。
“你休息太久了。”她说道,“是时候将交给鸣儿的权力都收回来了。”
只要收回来,让儿子外出玩乐一段日子,一切恶事都由丈夫来做,等雨过天晴后,再把重担交还给儿子,也未尝不可。
厉天九明白了妻子的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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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空地无山、无谷、无人,仿佛一片荒凉之地,没有人迹。
孟平生站在这里,有些迟疑。
他试着叩了叩空气,喊道,“有人吗?在下问月门弟子孟平生,求见公孙谷主。”
饶是他喊了好几遍,都无人应答。
他又喊道,“在下问月门弟子孟平生,求见叶老谷主。”
仍是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