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庄主就毁了。”
孙清说道,“我问过大夫,不过两年桡骨又能重新长出来。到时候潇潇能投个好人家,他做父亲的怎会不愿意?”
阿璃摇摇头,“我觉得不会。”
孙清眸光黯淡,以她对丈夫的了解,她也觉得希望不大。
但她默默支持了丈夫二十余年,如今为了女儿,她不想再让步。
绝不会让步。
这一顿饭吃得异常沉闷,饶是满桌子的菜,阿璃放下筷子时,竟觉得自己没吃饱。
等孙清和沈二叔走了,阿璃也不好再吃,就拿了几块糕点,出门去找不听了。
晚上的岛屿没了白日的喧嚣,出门就能听见哗啦水声。
水汽夹着寒冬的风更是刺骨,阿璃擒紧披风,在林木间循着不听的气息前去。
穿过一片林木,阿璃已到了岛屿的背后。
那岸边停靠着大大小小的船,晚上无人出行,这会船系岸上,并没有人。
她看了一会,终于是发现了不听的踪迹,手里化了一盏小灯,俯身冲去。
“不听。”
阿璃叫了一声跳上一艘小船,水虽浅,但也是浮在水面上,她这一跳的动作着实不小,只晃得船摆动起来,船篷里立刻传来痛苦声。
是不听的。
她急忙进去,动作更大,那痛苦声也更频繁。
不听躺在船舱里,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阿璃扑到他一旁抓他的手,这手都冷成冰棍了,她顿时紧张,“不听你怎么了?你中毒了?你魔怔了?你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