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管家又站起了身。
阿璃看他, 左右脸已被打肿, 嗯，对称了。
宋管家看着他, 目光平静而坚定，继续说道，“与其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对你有愧疚之心的兄长……”
不听又一次出手。
这一次, 宋管家偏头避开了，他的声音仍在回响，“你不需要，但至少你身边的人需要，不是吗？”
不听又已挥出的一掌停在了他的额头上。
狂风迎面吹过，吹得宋管家的乱发飞起。
宋管家没避开。
阿璃知道他不是不能避，而是没有打算避，不，应该是说他在赌不听不会这么做。
她看着没有拍出这一掌的不听，忽然意识到，她竟成了不听的软肋。
——四天前如果不是沧澜阁，她可能已经死了。
似乎是意识到沧澜阁的作用，不为自己，也要为了阿璃着想。
不听终于收回了手，冷冷看他，“我不打你，并不意味着我不再憎恶那个地方。”
宋管家笑笑，丝毫不为自己刚才挨的揍生气，弯身低头恭敬说道，“是。”
不听又一字一句道，“我叫不听，是我娘帮我取的，没有姓氏，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宋管家没答，但也没有再唤他一个“厉”字。
阿璃说道，“走吧，前辈们都要走远了。”她边扯着他的袖子边说道，“你刚才随手扔人了知道吗？不过还好他们不知道，以后别扔了知道吗？”
“哦。”
宋管家看着跟阿璃往前走的不听，平静的目光下，微有怜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