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守说道,“是。”
“你不是凶手,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吴不守却不这样认为,“恐怕最该担心的就是我了,毕竟我的嫌疑比别人大。只要厉不鸣找不到真凶,那迟早有一日,他会认定我就是凶手。”
素来讲究真凭实据的孟平生禁不住问道,“即便没有任何证据?”
“是。因为再找不到凶手,他的良心难安,会疯的。”
“所以他就要随便指认一人是凶手?”
“是。”
孟平生难以理解。
这不是冤枉人吗?这样做良心不是更加不安?
他不理解,更不懂。
吴不守倒是很镇定,既然风雨欲摧,那即便是筑起高墙也没有用,倒不如静观其变,看看厉不鸣会不会疯。
许是这几日沧澜阁戒严,除了护卫,众人无事不随意走动,这藏书阁此刻也没有人。
阿璃推门进去,只见无数书架从门口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又从地上耸立百丈,宛如以书筑成高山,远望不见头。
目之所及满是书,鼻之所闻皆书香。
饶是爱学习人士阿璃也觉得颇有压力。
还有种不太痛快的感觉——想到自己一辈子也看不完这些书,太焦虑了!
好在沧澜阁也不是纯粹收集书来充门面,书籍分类便悬在一侧。
阿璃轻念,“展——”
紧闭的卷轴悬空展开,这以千万计算的书籍已被一一分类罗列,旁边站着一个拇指大抱着一根如它大小毛笔的墨人。
阿璃还没说话,就看见息壤钻了出来,看着墨人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