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间真太郎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这种透露着死气的白色,鼻翼充斥的消毒药水味道一如记忆深处那般充满颓败。
医院,久违而让人厌恶,却好似跟他的命运纠缠不清,怎么也摆脱不掉的地方。
一刻也不想呆,绿间真太郎扯掉手上只会让人越发虚弱的输液管,戴上眼镜换回自己的衣服,在护士的惊呼下,到了前台办理出院手续,全然不顾医生的劝阻。
与其在医院浪费生命,年轻的律师更愿意选择自由,哪怕高烧到……死在大街上,也是命运的选择。
暴雨并没因为绿间真太郎短暂停留在医院而停下,相反在夜色中更加的暴虐地击打在地面,力度足得如同绿间真太郎猛烈鼓动的心脏。
——黑子哲也。
这个名字随着昏迷前的记忆跃然脑中,手臂仿佛还残留着冰冷而真实的触感,活生生的……不起眼小子,绿间真太郎不认为这是妄想,哪怕‘黑子还生存于世上’这个想法本身就像超出常理的妄想。
绿间真太郎是助手送进医院的,因为全部签字都是助手。
只是按照助手的话,有人使用绿间真太郎的手机电联他,这个人是谁,呼之欲出。
——是在雨中失神的一如死去那年般年轻的黑子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