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断口处溅出一摊粘稠的腐蚀液,发出恶臭的味道。
肯尼斯的身体从几米高的半空中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而他的痛神经似乎全都被麻痹额似的没有一点反应。
花本幸运可以说「完全」无法理解肯尼斯此刻的心情。
不过是个薄情的女人罢了,长相也完全不符合自己的审美观,那种女人即使死了也没必要觉得惋惜。
反之,从某种程度而言,肯尼斯虽然也有着某些极端的性格,但不妨碍他总体上是个专一的可靠男人。为了索拉那样的女人难过到如此地步确实有些不值得。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上前去,在满脸空白的肯尼斯面前蹲下来,拍拍他的肩膀,「嘛,肯尼斯桑,虽然我对你好感度不高,不过看在你勉强算是个好人的份上我由衷地劝告你一句:这对你来说未毕不是个好的结果。圣杯这种东西于你而言意义不大,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回时钟塔继续当讲师也不错,你可不要想不开啊。」
闻言,肯尼斯只是目光呆滞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言语。
善心大发地想要安慰一下失意的男人却因为国文水平太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真是个尴尬的状况。
花本幸运咳嗽了两声,正在考虑是否应该告诉他索拉已经变心了的事实,未等他得出结果,从东边的方向却突然传来一阵轰鸣的爆破声。
***
冬木市某町的路面忽然大面积坍塌,沥青铺的地面纷纷向下陷落,颇有某些末世电影画面的既视感。
原先聚集在街边看热闹,任由警察疏散也恋恋不舍不肯离开,还纷纷拿出手机拍摄地面裂痕照片的路人在不绝于耳的尖叫惊呼声中如溃散的蚁群失去了方向,没头没脑地四处乱撞;
来不及跑开的穿高跟鞋的女士一脚踩空,重心猛地向后倒去,眼看就要和碎石一起落入塌陷之中,下一秒从地下深处的触手便团团卷住她的身体将她聚到半空中,并且逐渐缩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得粉碎;
停靠在路边的警车先是半边车身陷入地面以下,随着接下来的一阵颤动,重达几顿的车子整个翻转着落入地穴之中,发出沉重的声响;
哀嚎和哭喊声交织,在混乱的中央Caster青灰色的面孔带着疯狂的笑意看着自己的「作品」。
雨生坐在他的一只触手上双手呈弓形地张开着,胸腔剧烈地起伏,呼吸甚至因为强烈的兴奋而大大加快了节奏。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场面,血液燃烧沸腾着让他光能张大嘴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是从喉咙中挤出支离破碎的低吼。
在某只触手的顶端,迪卢木多的身体被黑色一圈圈缠绕起来,他的双手尚能活动,但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的钝痛让他的手无法握紧黄蔷薇。
况且在无限再生的能力下,无论砍断触手多少次都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