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天下间,习武莫不盼先天;话说那,先天上,唯有宗师是最强。要问我,都有谁,小人不敢呼名讳;四大宗师我道来,前后绝非定序位:这第一位,崔家翁,塔林祖地长明灯;这第二位,王先生,龙场学宫无辈分;这第三位,田侠客,剑冢埋刃不埋恨;末一个,压轴的,在座诸位请见证:阿房宫,紫极殿,我大秦武帝万万年!”
“好!”
“说得好!”
“有赏!”
人声鼎沸的酒楼中,三寸短须的说书人刚起了个头,便引来一片叫好声。在朝阳初升的清晨里,仿佛带动了所有人的激昂与活力,热情洋溢。
广武军镇,作为大秦王朝掌控中洲与北荒之间的的重要枢纽,向来是大军镇压之重。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但数十年光阴下来,总有不少军属人家,或因自愿,或因政策,最终在此定居。
整座广武军镇不置流官,全权赋予镇守都尉管辖。这等戍边重镇,说是一城半军属,也绝对不夸张。
然而军属也是人,也要生活,也要赚取钱财。虽然他们对于大秦的忠心与狂热的毋庸置疑的,但私下里与中洲行商做点生意,似乎也并不存在什么心理上的负担——即便在以严苛而名的秦法中,将官走私,乃是杀头的大罪。
酒楼里最为高档的一间雅阁里,一位神情剽悍,虎背熊腰的中年军官,身穿甲胄,闭目端坐。刀削一般的刚毅脸庞上,随着下面说书人的抑扬顿挫,也不由的不时露出满意和享受的表情来。
忽然,雅阁外传来一阵窃窃的交流声,随后阁门打开,一名亲随模样的青年缓步来到中年军官身边,附耳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