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狱卒抬来一张椅子,容苍拂了拂锦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护国公多年以前救驾有功,这些年虽有些居功自傲,但除了贪墨之外,还没做出过分伤天害理的事情。”容苍语气淡淡,“父皇过了那阵震怒,大概不会让四皇兄和护国公府死。”
裕王冷道:“你呢?”
容苍道:“我什么?”
裕王问他:“你想让我死吗?”
容苍缓缓摇头:“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没理由置你于死地。”
“难道你不想要皇位?”裕王冷笑,像是早已看透容苍的伪装似的,“容苍,你不必否认,你想要皇位,所以才想把我们都置于死地。”
容苍斜靠着椅背,神态闲适,带着一种孤冷睥睨:“四皇兄太看得起自己了,以前是我不屑争,所以朝中从未经营过人脉,可我若真想要皇位,仅凭我手里的兵权,你们谁又是对手?”
裕王淡道:“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无欲无求,真的只想保家卫国。”
容苍不想争辩,也没什么争辩的意义。
以前他确实没想过要争储,可惜就算他不争,也总有人把他当成假想敌,处处陷害,处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