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想到年幼时他和容苍天差地别的待遇,一个金尊玉贵,一个卑若尘埃,他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屈居容苍之下?
让他去讨好容苍?
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宸王转过头,冷冷看向皇后所在的位子。
往日清冷沉寂的皇后,这些日子大概是日子开始顺心如意了,面色红润许多,眉眼间气色那么好,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好几岁,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
相比起皇后的春风得意,眼下他的母妃还被关在昭宸宫里,一点自由都没有。
还有德妃……
想到德妃,宸王一颗心缓缓沉入谷底,无法克制地生出后怕来。
裕王和护国公府是不是已经完了?
容苍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
他会不会动顾家?
他去朔州做了什么?跟顾家又达成了什么协议?
因着这种完全被蒙在鼓里的一无所知,宸王罕见地生出一股无力的绝望害和不安。
他目光微转,遥遥望着西侧殿的姜盈,想给她一个眼神示意,然而姜盈在容瑾月强迫之下,正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到正殿主位跟前,朝皇后道喜,根本接收不到他投来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