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路承周,脸上加了胡须,眉毛似乎也换了,看上去跟往常不太一样。
“今天特意变换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如何?”路承周顺手将胡须拿了下来,问。
“李部长感谢你的茶叶和香烟,这是他让我带给你的信。”程瑞恩在门后的缝隙中,拿出一封折叠得很小的信件,递给路承周。
“说说最近的情况吧。”路承周打开信,走到灯光下,一边看着信,随口问。
“平海唐点线工委的情况比较严峻,先是北平几名‘民先’队员,在前往平西根据地途中,被敌人扣留,至今下落不明。另外就是北平有一位特科人员被捕,为防止意外,北平城高官撤回根据地。随后,唐山城高官黄济真在唐山车站被捕,随后叛变,供出朱普民。”程瑞恩缓缓地说。
这段时间,平海唐点线工委遭到重创,北平和唐山两城委,主要负责人,包括章宣平这个总负责人,不是被捕,就是被迫转移。
“黄济真应该知道朱普民的真实身份啊。”路承周说。
“两人都隐蔽了自己的身份,黄济真并没承认唐山城高官的身份,自然也没说出朱普民是章宣平的化名。而章宣平也只承认,是海沽城委之交通员。”程瑞恩缓缓地说。
“组织上派人与他们接触了?”路承周问。
黄济真是唐山宪兵队抓捕的,路承周没办法与之接触,也打听不到那边的情况。
但从章宣平的表现来看,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