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睡了午觉起来,看外边的天色有些暗,太阳也隐去了, 问道:“什么时辰了?”
“申时三刻。”
秋菊坐在庑廊下的小杌子上做冬袜, 笑道:“小姐,您今儿睡的够久了。”
白雪“嗯”了一声,站在她身边, “可能是最近比较累吧。”
秋菊想起自家小姐给世子爷做饭的事情, 十分心疼,“您进屋再歇一会吧。”
白雪摇摇头:“屋里太闷了,出来院里透透气也挺好的。”她向四周看了看, 秋菊的身边只有几个小丫头,便问:“秋芙和半夏呢?怎地不见她们俩, 去哪里了?”
“夫人给您新做了两件缎褙,秋芙过去取了。”秋菊又说:“半夏吃完药后,身子倦怠的很,奴婢想着您这边也没有什么事情,就私自做主让她回屋里歇着了。”
“……是李大夫开的方子不对症吗?”白雪秀眉一皱。
“没有。”
秋菊手指灵巧,针脚又匀又密,和白雪边说话边缝后跟的细带:“她自己都说减轻了许多,也没有去年觉得冷了。估计是里面添加了安神的药。”
“那就行。”
白雪抬脚走下台阶。
“小姐,您要出去走一走吗?”
秋菊把手里的活计放在笸箩里,起身跟上白雪:“奴婢陪您一起吧。”
白雪本来要说不需要的,一转头见她已经跟上来了,也就没有吭声。主仆俩出了院落,踏上转角游廊。
冬意浓重,万物萧瑟。一切都是灰蒙蒙的,没有了绿意盎然的活力。
“前面有几株四季桂,咱们过去看看吧。”